主題 : 珊劇新編 ~ 颜如舜華 1 作者 : Nathalie

香港警察局人員構成近幾年變化比較大,一是當差人員文化教育越來越高,越來越多人有高學歷並經警校正規培訓後上崗;再一是原來清一色阿SIR隊伍中,漸漸出現了許多警花。說起這些Madam,雖然其中不乏能力超群者,但在所有阿SIR心中,她們的作用不過是在普通的民事糾紛中,面對又哭又鬧的阿婆時的最佳人選,至於大案重案,是絕對不能指望的。當然,她們的存在能令他們在辦案過程中更有表現欲望,卻也是不爭的事實,因此,警界流傳的笑話就是:"通過上頭派出的Madam的形象,可以推測行動的重要性",越危險的行動,越需要派出漂亮的警花,這樣一群衰仔才會不要命地爭搶立功。

鄭舜華是香港警界公認的第一靚女,她不僅五官玲瓏剔透,眉目如畫,皮膚如羊脂白玉,吹可彈破,更難得氣質高雅迷人,雙目靈動,仿佛看得見人的內心。一頭烏黑短髮,略顯幾分英姿颯爽之氣,然而當她抿嘴一笑時,又平增幾分溫柔春色。因此,阿華是警界廣大未婚男仔的夢中情人,喜歡她的人哪個級別、哪個年齡與哪種性格的都有。

在眾多的追求者中,鄺景輝無疑是最出色的一個。他身材高大勻稱,長相儒雅而不失硬朗,給人感覺沉穩又不失陽光。再加上他留洋的教育背景,從他現身開始,許多追求者就不戰自敗,加入到興致勃勃地關注阿華與鄺景輝進展的隊伍中了。如果阿華與鄺Sir最終成為眷屬,可能這些人也就興味索然了,然而,令絕大多數人不能服氣的是,阿華選擇的居然是在他們看來遠不如自己、更不如鄺Sir的"奪命金"!

"奪命金"大名金志剛,是阿華管區的一個普通警長,其人相貌平常,且性烈如火,辦案時常因對當事人無禮而遭到投訴,上司也敢頂撞。加上對豆芽文字天生免疫,除了"Yes Sir"、"No Madam"、"Sorry Sir"這幾句以外,再拽不出洋詞,因此雖然在警局工作多年,終是與"幫辦"無緣。最讓鄺Sir等一干追求者不憤的是,這小子年紀輕輕,偏留一絡小鬍子,一想到這小鬍子貼在阿華臉上的情景,這群人心裡就難過,不知道阿華看上他哪點。

其實阿華自己也蠻鬱悶。從小到大,她見多了圍在身邊的帥哥,早已審美疲勞,金志剛雖不見得很帥,卻很有型,辦案時是真拼命,與那些一心只在警花面前表現的人相比,他有男人味多了,當初就是這點蠻吸引她。接觸下來,她卻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怎麼呢?有型是有型,但有時"酷"過了點,對別人脾氣大,對阿華也是動輒發火,而且大男子主義比較嚴重,倆人鬧彆扭後,倒有一半情況下得阿華主動去找他,這對一慣泡在甜言蜜語中的阿華來說,絕對是打擊。阿華不是沒有注意到身邊有鄺Sir這樣出色的人物,鄺Sir身為阿華的上司,倆人會常有工作交往。每每交淡時,鄺Sir那忽然變得溫柔與迷離的眼神,總會令阿華心動不已。縱在人多場合時,阿華也會感覺到鄺Sir的俊目始終追隨著自己......很長一段時間裡,每每與金志剛不開心後,阿華眼前就會飄現鄺Sir的影子,甚至,在內心深處,阿華隱隱感覺,鄺Sir取而代之是遲早的事。

鄺景輝是個聰明絕頂的人,他深喑孫子兵法中"欲擒故縱"之道,雖然心中愛極阿華,卻不似其他人那樣轟轟烈烈出場,灰頭灰腦敗北。他做事情是有分寸的,阿華與金志剛的感情他全看在眼裡,每當出現波折時,他就會及時地出現在阿華面前,只是陪伴著她,絕口不提感情之事。平日裡也是大打溫情牌,極盡關心與關注之能事。當他認為時機成熟時,才把阿華約去燭光晚餐,小心翼翼地表白愛意。沒想到,自己也是戧羽而歸,很多天裡,阿輝都覺得心情鬱鬱,雖極力掩飾,但人還是憔悴了下去。

阿華也不明白,自己明明對鄺Sir也很中意,且阿輝各方面都很出色,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。那晚她也預感到了阿輝會坦白感情,早有思想準備。但是,當他凝望著他說出那句話時,沒來由的,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心裡惴惴不安的,很不舒服。而且這種感覺隨著鄺Sir的靠近,越來越強烈,最後竟致難以忍受的地步,因而斷然拒絕了阿輝,搞得不歡而散。事後,阿華也很後悔,很想再和鄺Sir談一談。可是一來她一向不善於表白,已經拒絕人家了,怎麼好舊事重提?二來從那以後,那種不對勁的感覺竟然如影隨行,常常在她單獨與鄺Sir在一起時,就會跳出來干擾她,有時還會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,摸不著、看不清,但就是阻礙她靠近鄺Sir。因此,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鄺Sir憔悴了下去,卻無能為力。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,偏又會想起鄺Sir,想起他的溫柔,他的帥氣還有對待自己種種的好,就深恨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。

另一邊,與金志剛的關係,也是時好時壞,這個暴脾氣屢屢在升遷問題上受阻,心情自然不好。不過倆人相處時間也不短了,縱然不喜歡他這一點,但多數時候他還是很搞笑的,挺會哄阿華開心。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,也不會輕言分手。就這樣,阿華眼睜睜地看著鄺Sir逐漸從失落與打擊中走了出來,並且與張藹明走到了一起。

張藹明是個熱心開朗的女孩子,雖然有時比較"癲",但總體上說來,長相、為人都還好,她明戀鄺Sir很長時間了,甚至警局裡有傳言,她是為了鄺Sir才考警校。私下裡明明對阿華也很信任和信賴,什麼事情都和阿華講。每每談到鄺Sir的問題,還總要師姐給她出謀劃策。聽多了他們兩個的事情,阿華心裡越發不舒服,從沒有嘗過嫉妒感覺的她,居然吃起醋來。嫉妒歸嫉妒,阿華天性善良,她明知自己被莫名的情緒左右,不可能接受鄺Sir,也做不出傷害金志剛與明明的事情,那就只好祝福這對戀人了。

在鄺Sir心中,雖然努力去以張藹明來沖淡阿華的影響,但畢竟阿華是他長這麼大唯一愛過的女孩,因工作原因朝夕相見,心情沒有起落是不可能的。前段時間因為當年殺死父親的兇手意外被殺,自己被蒙上嫌疑,捲入案情中,一直沒有時間細思量。當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後,他思前想後,還是覺得這一生如果不能與阿華牽手,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真正快樂的。於是,他決定做最後一次努力。這一天,他算好阿華不當夜值,提前去約阿華。阿華正自沮喪,原來昨夜酒吧老闆大頭文請她過去,她未明就理,去了後竟發現金志剛正在與一舞女耳鬢廝磨。阿華當場翻臉走人,儘管金志剛馬上追出來,一再解釋那是線人,但一想到他們的親熱場景,阿華還是負氣離開了。

對於鄺Sir的相約,阿華不便推脫也不想推脫,下班換裝後,她直接坐上了鄺Sir的車,絕塵而去,留下金志剛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。鄺景輝今天是經過充分準備的,他認為自己樣樣都優秀,阿華會拒絕自己的原因,或許是平日自己太正經,因此今天專門選了一身灰白色的休閒裝,看上去舒適又帥氣。另外,約會的地點選在一家門臉不大卻蠻有特色的中餐廳,希望這種環境能放鬆自己和阿華的情緒。一個晚上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渡過,阿華很高興今天沒有那種不對勁的感覺,因而興致很高,竟然陪鄺Sir喝下不少酒。鄺Sir開始只是一味海闊天空地侃,逗阿華開心,未及談及感情之事。忽一抬頭,看見阿華已是雙頰飛紅,豔若桃花,比平日更增三分美麗,不由得心旌搖動,不能自持了。他一伸手握住了阿華皎白的手腕,顫身說道:"阿華,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?"

一瞬間,阿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,似乎胸中有團火在燒,心慌意亂的。再看鄺Sir時,居然有些許的反感。她使勁甩開他的手,身體向後坐了坐,大口地喘著氣。鄺景輝的心一下子陷入了絕望的深谷。他不明白為什麼,即使不能得到她的垂青,卻也想不到自己會令她討厭。他默默地舉起酒杯,準備喝下杯中酒就送阿華回家,從此孤獨自知。阿華兀自處於難受中,見鄺Sir舉杯,也忙端起酒杯,一口氣喝光了一滿杯清涼的啤酒,心中的燥熱與煩悶感覺才稍好。然而,從未如此飲酒的她,此時哪堪酒精的霸道,頭暈眼花,就伏倒在桌上......


(上篇第一部分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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